曳尾鲸

色击


*私自捏他篡改时间线注意。

*color-crash梗

*有点大纲的感觉……以头抢地



维克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见不到所谓的色彩是什么样的情景。


他的前女友们总是一脸梦幻的描述着他永远无法理解的世界。盛开着无数种颜色的花,蔚蓝色的天,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黑与白两色。


年幼的时候也曾经憧憬过,与其说是羡慕着可以看见这么多色彩的人们,不如说是羡慕着拥有着自己挚爱的人们。长大后倒是习惯了,看着身边分分合合的无数人,突然有一天又觉得像是一种诅咒,你永远无法忘记一个人的诅咒,他反而淡然了。


偶尔他也会突然对某一个人心动,但是从来没有改变的色彩告诉他真正的感情,这让维克托总有些烦躁,就好像本身期待的电影提前被人剧透了一般,他叛逆时也曾经忍不住恶毒地想,说不定是我的神经系统坏掉了,所以就算遇见喜欢的人也一辈子都感觉不到。


反正一个人,也挺好的。



当同期的花滑选手们都趣味盎然的一起发他视频连接的时候,维克托从不甚在意到移不开视线,青年的点冰不是那么的干净,旋转也不是很利落,步伐倒是很漂亮,总得来说,是属于惊艳但不至于惊诧的感觉,如果青年只是个普通人的话,倒是会引起轰动,但是他毕竟是个职业选手。


然而说这些都无济于事,维克托在青年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管一般,无法呼吸,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会看见那个充满色彩的世界,当然他没有,于是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将进度条拉回到第一秒从头开始看。


他曾经见过青年一次,在机场之前。


那是特别糟糕的一天,那天半夜突如其来的胃疼,差点让维克托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滚,他深吸了几口气,决定出去24h药房买点胃药先对付下,但是等打开宾馆衣柜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让雅科夫帮他重新搭配新买的日常服,看着全都没有表情和十字印记的衣裤他感觉痛楚从胃部转移到了头部。


维克托自暴自弃的凭印象随便拿了几件,以防万一甚至全副武装的戴上了帽子和围巾,这让他看起来不是个冻死鬼就是个在逃劫犯。


没事没事,反正都零点了都没什么人了。


结果按着胃部甫一踏进电梯,就进来了个人,维克托略尴尬的避开视线,却因为疼痛不止的胃部勾着背。


「你没事吧?是胃不舒服吗?」青年声音充满了疑惑和软糯,维克托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充满关怀的眼神里,是一弯容易让人沉溺的温暖感觉。维克托痛得只能勉强点了点头,看他这样青年也有些不好意思,踟蹰许久才开口,「要不你先在前台大厅这儿坐着吧,我帮你去要杯热水看看有没有药,你这么疼的话还是暖和点休息下吧。」


当然之后青年安排好了一切,其实他喝过热水之后就感觉好多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对方为他忙碌的背影,就是说不出口。


告别时,青年冲他笑得腼腆,「谢谢你。」维克托疑惑地嗯了一声,对方挠了挠脸,「本来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呢,想要出去散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见你突然就安宁了,莫非你是什么魔法师?」


维克托愣了愣,青年看他这样越发的窘迫连忙摆摆手,「抱歉我这样说很奇怪吧,总之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就好,我也先回房间啦,晚安。」


他看着青年逃似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后来维克托知道了青年也是花滑选手,这次可以说是第一次上场战斗,似乎正因为调整不好心情频频失利。他也难得的去了场边仔细看了对方的表现,有些地方可以说是可圈可点,但是太紧张了,失误太多,他本打算离开了,却看见结束最后一个动作,原本满脸沮丧的青年视线转了过来,在跟他对上后,露出了一个诧异又充满憧憬的眼神。


啊,原来,他也是我的粉丝啊。


再遇见便是在机场的时候,老实说,维克托至今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拒绝了合影,胜生勇利眼底的依恋不是假的,但是他说出口后,在一片黑与白交织的世界中,对方明显被伤害到了的表情仿佛烙印在了他的视线中,他很认真的回忆了下自己说得每一个字,还是想不透。


青年的眼神让他像被人在肚子上猛揍了一拳一样难受。他开始下意识的去找寻关于胜生勇利的新闻,很少,甚至出现也只是些好奇初次失利又是大龄选手的他是否会引退的话题。


他开始后悔,担忧,如果青年真的引退了怎么办。如果那时候自己在机场,能够说得更好一点就好了,比方鼓励他,夸奖他?


这种担忧是非常莫名其妙的,只是他根本抽不出大脑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他总是能够在午回梦转之时,想起青年的模样,直到他打开那个视频,胜生勇利的脸上是他不曾看见过的坚定和强大,青年隔着屏幕冲他伸出手,他听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维克托便定下了去日本的机票,他不想再让自己后悔第二次了。




维克托克制不住的陷入了热恋,他试图探听出胜生勇利的每一件事情,喜欢吃的食物,喜欢的人,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游戏,他笑起来的样子,发怒的样子,哭的样子,沮丧的样子……


他最喜欢的还是看青年满脸通红又无法拒绝他的样子。让他从心底里有一种满足感,让他想要去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大声喊,我喜欢胜生勇利。


但是相处时间越多他越有一些挫败感,维克托开始像少年时期一样开始在意起了色彩,他不懂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的世界还是充斥着黑白,过去带着报复心理的,觉得自己系统坏了的猜测也让他开始动摇。但是勇利呢?为什么胜生勇利也没有经历过color-crash?


维克托试图不要被这些情绪影响到,但是却终于在赛场上,被一旁的披集悄声提醒袜子两只颜色不一样的时候,爆发了。


他没有办法不在意,他非常确信,他爱那个正在赛场上,充满着诱惑和自信气息的青年,偶尔的视线对上,也让他满足,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看不见色彩?


烦躁、不安、痛苦、纠结、自豪、深爱……太多的情绪一瞬间涌来几乎把他击垮,维克托低下头遮住了表情,幸好,宣布排名后的胜生勇利的状况,让他根本来不及去整理自己的心态。


以前有人说过,当你看到一个人比你还要慌张烦躁难受的时候,反而自己就会平静下来。维克托就是这样,他忙于给胜生勇利做着安抚工作,青年的精神状况已经严重到让他无法不在意的状态中。维克托几乎觉得只要自己伸手戳一下,青年就会倒下一般。


但是怎么做都不对,通往成功的路隐藏在无数的陷阱中,他怎么都找不到正确的方法,于是他开了口。


「如果你比赛失败的话,那我就引咎辞职……」

维克托在开口时便设想了青年无数种反应,但是他没有想到青年永远充满笑意的黑色眼睛里,怔怔地流下了泪,他觉得自己就像踢了路边小狗一脚的恶霸一样,一瞬间手足无措。他伸出手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听到自己愚蠢而结巴的嗓音。


他惹他哭了。他惹胜生勇利哭了。他把也许是他这辈子唯一会爱的人惹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要离开伴我身边」青年的哭喊还在他耳边萦绕,维克托撩起额发,明明气氛尴尬到身体僵硬,他还是不想将手从胜生勇利的肩膀上拿下,他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只能试图借由肢体接触和青年建立一些联系。


维克托的脑补甚至都已经到了结束比赛,青年就会离他而去的地步,全世界的黑白色就像在祭奠他刚刚开始的爱情一样。所以当青年按上他的发旋时,维克托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正在通过碰触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他抬起头像初遇时一样看向青年美丽的黑眼睛,刚刚被泪水濡湿的眼眸里诉说着爱意,维克托突然就安心了。


青年仿若冰上舞者,优雅而不容抗拒,他转过头朝着维克托露出一个笑。


啊。维克托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世界正像古老的油漆一样逐渐剥落。


青年绯色的脸,水润的棕红色眼睛,白皙的脖颈,淡色的嘴唇,甚至于他指尖的一点嫩粉,维克托贪恋地舍不得眨一下眼睛,这就是我爱的人。


如果不是理智克制,他几乎就要冲上场去将他拥入怀中,他想对全场,全世界的人说,胜生勇利

是我一生的挚爱!不论时间迁移,世界崩落,都不能阻止我爱他。


于是维克托做到了,在所有的摄像机下拥吻,胜生勇利不好意思的用手臂遮着脸,结结巴巴又忐忑地问为什么,完全不像那个上一秒还在冰场上镇定又狂妄的人。


「法律规定,经历过color-crash的恋人不论性别均拥有结婚的资格的哦。」维克托笑眯眯,反被勇利瞪了一眼,「有人是这么求婚的吗?」


维克托充满兴味,「那要怎么样?」


胜生勇利当着所有摄像头的面单膝下跪牵住维克托的手,在手背烙下一吻,「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先生,我从十岁那年第一眼见到你起,就拥有了全世界的颜色。」维克托微微睁大了眼睛,「从今以后,我是否有幸能够让你不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永远和我在一起?」


青年的脸因为害羞变得通红,却仍然坚持镇定直至说完,维克托感觉一阵恍惚。


「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现在告白的模样,直到我们苍苍老去。」

他弯下腰搂过胜生勇利的肩,低头亲吻。



-END-


满腔热血无处发泄的结果……太羞耻了没敢重新看一遍捉虫 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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